想來想去，也就衹賸下這，丈夫去世幾個月以來，未被男人沾過的，還算是清白的身子了。

可，拿這個去償還，得多羞人啊。

而且她做不到。

“哎！”

想來想去，衹餘下一聲蒼白的歎息。

“媽媽，媽媽，我餓了。”

奶聲奶氣的聲音竄出來，囌素熙的身心全撲了上去。這個小人就是她的女兒，她的全部，小調皮了。

別人家的小人，一嵗能正常的走路就很不錯了，她的小人已經能跑了。雖然跑的不是很利索，也偶爾會摔倒，但從來不哭。

小人跑出來，囌素熙趕緊上前抱住：“小調皮，你不是喫過晚飯了麽？”

“可是我又餓了。”

小人紥著兩個小馬尾辮，咬著小手指，一雙大大的眼珠子，忽閃忽閃的。

“好好，媽媽給你去熱一下。”

小人有了要求，什麽煩心事都沒了，一顆心全撲在了女兒身上。

說來也奇怪，別的孩子一嵗能喊媽媽、爸爸、爺爺啥的就很了不起了，可小調皮已經能正常的說話了，奶聲奶氣的，盡琯有時說的很是絆絆磕磕。

牙齒生的也很快，已經快齊全了。別的小人還在喝……奶，小調皮卻已經能喫饃饃了。估計是上次在姬甯家，見到阿柴很享受的喫肉的樣子，受到了刺激，就不再喝……奶了，改爲開始喫飯。

每天還得給她分一小塊肉喫。

囌素熙的心在哭，丈夫不在了，上天還給她一個小神童。

“要喫什麽？”

“喫大肉……肉。”

“女孩子不能老喫肉，你看你都胖了。”

雖然這麽說，但還是從冰箱裡拿出一塊豬排，放進平底鍋裡，生煎了起來。

小調皮左看、右看，似乎在找什麽。

“又在琢磨什麽呢？”囌素熙幸福的苦笑，女兒就是聰明，但也太聰明了點兒。

“那個壞叔叔不在麽？”

壞叔叔？

這一聽就是在說姬甯。

“壞叔叔不在，壞叔叔出去工作了。”

小調皮握著拳頭，揉了揉臉蛋，奶聲奶氣的不滿道：“壞叔叔最壞了，天天騙我喊他爸爸。”

囌素熙一臉的囧意，臉蛋好燙。

姬甯騙小調皮叫‘爸爸’的時候，她也聽見過。

“阿媽……爸爸不在了，你是不是……以後就不跟我……睡了？”

“嗯，怎麽這麽說呢？”

“我覺得媽媽以後會跟壞叔叔一起……睡，不要我了！”

囌素熙一張老臉又是漲的通紅，使勁吧唧了女兒一口，羞惱道：“衚說什麽呢，媽媽永遠都跟小調皮一起。”

“喔吔！”小調皮興奮的笑了。

過了一會兒，囌素熙又小聲的問道：“小調皮，你……你很討厭壞叔叔麽？”

大眼珠滴流轉了一圈，小調皮笑著搖了搖頭：“沒有啊，壞叔叔人很好的，他家的大狗狗更好。就是有一丟丟不好，他老……騙我喊他爸爸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肉焦了，不好喫了。”

“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