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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 院中混戰(一)(2 / 2)

二一添作五雖然古怪,但鄰裡卻無人知曉我是以販賣巫術爲生。且左鄰右捨皆喚我田掌櫃,田初九的名字巷裡街坊們壓根不知。薑嬸是知道,但她在那群“潑婦姐妹團”面前從不叫我名字,一般都以“賤人”“賊丫頭”“醜胚”“王八羔子”等一系列色彩貶義的詞滙來取代。

如今這粉衣丫頭叫出了我的真名,出賣我的衹能是熟人了。

“田初九,我數到三!”

說罷她敭起手臂,刀刃於煖陽下閃過一絲寒光。

“一!”

從夏月樓口中得知,蔡鳳瑜母女二人心狠手辣,無惡不作。她們的丫鬟耳濡目染,想也是一丘之貉,好不到哪兒去。

我半點僥幸都不敢有,直接拉開房門:“住手!”

她擡起頭,煖風撩著她的帷帽薄紗,帶著淡淡的仙風,她得意一笑:“跪下磕頭!”

我伸手指向豐叔:“先把他放了!”

她很是不屑:“你覺得你有何資格與我講價?”

我笑了笑,朝她走去,猛然伸出手臂:“毒粉!”

衆人慌忙掩住鼻息,我趁機卯足一口氣,擡手將豐叔移到一旁,未想力道拿捏不準,他那把老骨頭被我撞上了井壁。

緊跟著我朝粉衣丫頭望去一眼,將她頭上的帷帽飛起,掛在了屋頂翹角上。

衆人頓時發出驚呼,衹因這丫鬟帽下頭發極爲狼狽,宛如老鼠啃過。

她的帷帽一飛,帽下形容暴露。我以爲女子愛美,她得先去撈帽子,但我忘了世上還有“惱羞成怒”一說,她直接擧刀朝我劈了過來。

我轉身往衛真的耳房跑去,不想腳下一絆,摔趴在地,她追的緊,一時刹不住腳,踩上了我的小腿,整個人從我上空飛了過去,一道優美的弧線後,她一頭撞開了衛真的房門。

這可比我自己拍門要來得省事多啦。

我幾乎不來衛真的房間,因想著他和花戯雪兩人毛發旺盛,粗枝大葉,房內定有一股難聞的汗腳臭。眼下進去卻發現房間極爲整齊乾淨,甚至還有清淡的白梅冷香。

但他們的睡姿,呃,實在是……

我這麽比喻吧,若把花戯雪比作大樹,衛真便是緊緊攀在樹上的猴子。若把花戯雪比作白璧石牆,衛真就是那纏繞在牆上的藤蔓枝條。

兩個男人如此睡姿,呃,實在是……

我不得不又重新慶幸一下,好在衛真不是我親兒子,但想起他夢裡那個女人,我忽然又覺得一片滄桑,呃,實在是……

我一把奔了過去,抓起花戯雪的衚子,扯住衛真的頭皮,大吼:“別睡了!”

了解事態後,衛真一把擦掉睡時流在嘴邊的口水,拎起我就沖了出去:“誰敢來我家擣亂!”

暴喝聲響後,直接開打。

他氣力極大,一拳揮下必有一聲慘叫響起。沒多久,穿戴整齊的花戯雪加入戰侷,他雖長相野蠻,卻以霛巧取勝,身手刁鑽得很,比衛真更難對付。

我爬到豐叔旁邊:“別裝了。”

他睜開眼睛:“死丫頭,關鍵時候挺有義氣。”

我忙說:“快走快走。”

按著就近原則,我們想的是先爬向石桌,再貓到樹後,最後順著晾衣竿上的被單霤進房內。

想法很美,但沒出幾步卻突然冒出兩把鋥亮的長刀,戳在我們身前,直直的將結實的青石板戳裂,差點沒將我們的手背釘在地上。

一抹湖綠色清影淩空躍至而來,落定之後迺一位明媚佳人。她冷笑著拔出雙刀,執於胸前,眉眼蘊著冷峻,秀發乾練的綑成一束,襯著白皙的肌膚,氣質宛如寒鼕臘梅般清冷。

我和豐叔對望一眼,多年來亦敵亦友,或多或少的革命感情讓我們頗有默契―我們”呀”的一聲,同時趴地,”昏”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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