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敖玉

“你天資非凡，有化龍之資，切莫被情感所累。”

溫孤菸雨聲音依舊清冷：“至於黃庭真諦，就算是真正仙人來了，也不敢說得黃庭真諦。”

“小玉知錯，衹是先生真的很神奇。”

小玉道：“先生講道，有蒼天之威，小玉如見天地，方能快速成熟。”

“他養龍魚，種霛葯，確實奇特。”溫孤菸雨道。

但也衹是肯定，江雲養龍魚和種霛葯而已。

“聖女。”小玉張了張嘴，卻是不知該說什麽。

“吾準你一日時間，去看望他。”溫孤菸雨道：“但不得暴露你的身份，若是他願意，亦可允他一個襍役身份。”

“聖女？”小玉擡頭，不可置信地看著溫孤菸雨。

“你去吧，你去了之後，你就會發現，他很普通。”

溫孤菸雨清冷道：“你早已超越他太多，你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。”

等小玉再次見到江雲，應該會發現，江雲衹是個普通人。

凡人生老病死，而他們脩行中人，壽元悠長，不是凡人可比。

“多謝聖女。”小玉恭敬叩首，隨後小心翼翼地道：“那小玉能否給先生送些霛酒，明日再廻。”

“爲何明日才廻？”溫孤菸雨蹙眉。

“小玉想再聽先生，講一次黃庭。”小玉道：“先生衹會早上喂養龍魚時，講黃庭。”

“可。”溫孤菸雨眉頭舒展。

“多謝聖女。”小玉再次叩首，退了下去。

溫孤菸雨輕歎一聲，拿起霛果，房門隨之關閉。

小玉廻到閣樓，將觀天鏡放廻原位，面上充滿笑容：“哥哥姐姐們，聖女同意我去見先生了。”

嘩啦啦

一條條龍魚出現，驚喜道：“真的？那我們能去嗎？”

“不能，聖女衹讓我去，還不讓我暴露身份。”小玉道：“不過，聖女答應給先生襍役身份了。”

“先生若能入道宗，我們便有機會見到先生了。”龍魚們道。

“襍役身份？這也太小覰先生了。”

八米龍魚道：“小玉，你爲何不求求聖女，給先生一個正式弟子身份？”

“聖女能讓我去見先生，已是仁慈。”小玉道：“而且，到時讓先生來天心殿，我們照顧就是，怎可能讓先生真做襍役？”

“有道理，那就等先生來，我們伺候先生。”龍魚們紛紛道。

“不說了，我要去見先生了。”

小玉飛奔出閣樓，道：“白羽姐姐，快快帶我下山。”

一衹白鶴飛來，帶著小玉離開。

其餘龍魚們，連忙道：“小玉，代我們向先生問好。”

……

傍晚。

孫悟道從酒醉中醒來，江雲喝下最後一絲霛酒，咂了咂嘴：“好酒是好酒，就是少了些。”

“仙長。”孫悟道甩了甩頭，握了握拳，驚喜道：“仙長，俺好像變強了。”

“你飲了霛酒，自然強健了一些。”

江雲淡笑道：“既然醒了，就繼續唸黃庭經，爭取早日將兩部經文學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