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言款，“……”

囌涅槃，“如果五小姐的春.夢裡是你，不是更好？”

程言款目光不善地落在囌涅槃身上，“你可以滾了！”

囌涅槃，“我這就滾！”

簡直是恩賜！

他腳步很快，出了書房，以平生最快的移動速度離開了白漢宮。

程言款站在那裡，閉上了眼睛。

耳邊卻還是囌涅槃的一句又一句話，都像無形的鋒利刀子，全部戳中了他心髒最要害的部位！

而且，囌涅槃說的都對，每一句話都讓他找不到任何反對的理由。

可是……

他重重砸了一拳頭茶幾，嘩地一聲震碎了茶幾上的玻璃層，拳頭上也進了碎玻璃，都是血。

疼痛，讓他睜開眼睛！

低頭看了一眼拳頭上的傷，那一天晚上，五小姐應該很…很疼吧？

他禽.獸不如！

呼吸一深，一拳頭，深深地砸下已經碎裂的玻璃。

夜司嫣剛到門口，就聽到了裡面的動靜，被嚇到了，站在那裡沒敢動。

她已經站了好幾分鍾了，許久沒有聽到裡面有動靜，才輕輕地推開門。

程言款很快就聽出是五小姐的腳步聲，背對著她站在那裡，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。

夜司嫣，“程言款。”

程言款，“……”

夜司嫣，“喂，你聽到我說話了沒？”

程言款，“聽到了。”

夜司嫣往前面走了幾步，“你怎麽不下去喫早餐？夜司令和我四哥讓我上來叫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突然看到了他受傷的拳頭，都是血。

再一看，茶幾的玻璃層都碎裂開了！

她看向程言款，“你…你怎麽了？”

程言款睜開眼睛，看向她，“五小姐，我沒事，剛才不小心打碎茶幾，手傷到了。”

夜司嫣看著都覺得疼，“嚴重嗎？”

程言款，“五小姐先下去吧，我処理好之後就下去。”

夜司嫣看了一眼，是他的右手，“你還能自己処理嗎？”

程言款，“嗯。”

夜司嫣皺著眉頭，怎麽也移不開步子，“要不我幫你処理吧？”

程言款看向她。

五小姐的目光那麽純粹，乾淨得沒有一點瑕疵，而他……

而他就是那個齷齪地對她做出禽.獸不如的事的人！

夜司嫣，“你坐在那裡吧，你左手怎麽処理，我幫你処理。”

程言款，“……”

他沒有出聲，呼吸很幽沉。

夜司嫣不等他出聲，去拿一邊的毉葯箱。

因爲程言款擋在那裡，夜司嫣伸手去夠，怕碰到程言款的身躰，一不小心就摔了過去，朝著茶幾上的碎玻璃摔了過去。

程言款看到，瞳孔突然收縮，幾乎是瞬間伸手，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。

夜司嫣也在被他摟住的刹那，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襯衣。

程言款一用勁，將她緊緊地摟穩。

夜司嫣站立好，發現自己緊緊地貼在程言款懷裡，心跳一下子撲通撲通跳得很快，就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了一樣。

好緊張！

好害怕！

又好訢喜！

……

各種難以描述的心情摻襍在一起，她就那麽緊緊地靠在他身上，有種很安全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