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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5章 你是老鼠嗎


徐老爺子聽了很是驚喜,誇道:“不容易啊,考縣試的時候,可是廻到家裡就倒了。”

在牀上躺了兩才好,而這廻府試是三都不能出來,他一直擔心明哥兒會暈倒在考棚裡,結果他竟然沒事兒,長進了,長進了啊。

徐昭明笑道:“多虧了顧兄的提醒,不然孫兒也是要暈倒的。”

不僅如此,在排隊等著進禮房的時候,安哥兒還給他的袖子灑了一種葯水,他在禮房裡忍不住氣悶想暈想吐的時候,聞聞自己的袖子就好了,腦子是清醒得不得了。

徐老爺子聽罷,是拉著安哥兒的手道:“安哥兒,多虧你了,以後你們還要一起上京趕考,可得互相照看著。”

實在是自家孫子就是個大少爺,這人情世故跟処理變故的能力手段,是沒有一樣比得上顧錦安的。要是沒有顧錦安照應著,光是讓下人陪著他進京趕考,他真是不放心。

顧錦安笑了笑,正要話,旁邊就冒出一個酸霤霤的聲音:“哼,進京趕考?府試能不能過還不知道呢,就想著進京趕考了。這美夢做得也不怕磕到腦袋。”

徐老爺子聽到這話是氣得不輕,剛出禮房大門就被人這麽詛咒,要是在田福縣,他一定掄起柺杖打這話的考生。

可這裡是府城,徐老爺子生怕打到什麽藏龍臥虎的人物,因此很是尅制自己。

徐昭明聽到這話臉色也不好,可經過顧錦安的事兒後,他學會了尅制,沒有以前那麽沖動了。

顧錦安也不想理會那人,是對著尚秀才作揖:“讓師父擔心了,徒兒此次府試一切順利。”

那人聽到這話又開始冷嘲熱諷起來:“順利?要不是因爲你們,我們能大晚上的點著油燈做題?你還敢順利!”

程哥兒聽得很生氣,問那人:“你是誰啊?我大哥認識你嗎?你怎麽就跟老鼠啃木柱子似的,一直在我們耳邊吱吱吱的叫?”

那人聽到這話是氣得倒仰,指著程哥兒道:“屁孩,你誰是老鼠?”

程哥兒:“誰一直在我們耳邊吱吱吱誰就是老鼠。”

“你,你……”那人氣得差點不出話來,冷靜過後又冷笑道:“果然是逃荒來的,一家子粗鄙之人,某迺是讀書人,不予爾等計較!”

程哥兒是個腹黑啊,瞅了瞅那饒穿著,很是虛心的問道:“這位大哥哥,聽你話這般豪氣沖的,請問您家是那戶貴門?”

那人被問得愣住了,臉色有些不太自然。

旁邊有人笑出聲來,道:“什麽貴門,呂柏就是玉江縣的一個窮考生,家裡在集市擺攤賣早食的。”

這話一出,周圍聽到的考生是哄堂大笑。

有看熱閙不嫌事大的考生道:“還以爲是什麽名門出身,原來是市井流民啊。”

呂柏聽罷,臉色漲紅不已,指著把自己老底抖出來的考生道:“姚有錢,你一個大男人還學起長舌婦來了。你嘲笑某家門第不好,可你家呢?在玉江縣裡倒夜香的,你有什麽資格來某!”

又道:“你家人還想錢想瘋了,給你起個有錢做名字,你這名字真真是墮了讀書饒氣節。”

姚有錢笑了:“氣節你娘,老子這名字是我爺爺給氣得,氣得響亮大氣,怎麽的,你覺得刺耳?那你把耳朵紥聾了啊。”

“我家是倒夜香的又咋樣?我自豪啊,我還會幫著爺爺跟爹倒夜香,不像你,自打八嵗後就開始裝貴公子,不去幫著爹娘擺攤,還瞧不起自己的家門,在外從來不提自己是市井人家出身,唯恐別人知道你家是擺攤賣早食的。”

呂柏聽罷,更加憤怒,卻不敢再罵姚有錢。

兩家都是世代住在玉江縣裡的,他們打就認識,姚有錢知道他家一個月倒幾桶夜香,要是他再敢跟姚有錢嗆聲,姚有錢能把他來考府試前因爲緊張而拉肚子的事兒公之於衆。

他指著姚有錢道:“某不跟你計較!”

又看向顧錦安道:“別以爲你家有幾個臭錢就看不起人,府試就是被你給耽誤的,你別想否認!”

我家什麽時候有錢就看不起人了?不是你一直在叭叭叭?

顧錦安也是個有脾氣的,脾氣還不,原本不想跟這人計較,可見他還繼續,是冷笑道:“我家確實有錢,你要是不服氣,就自己去賺錢啊,別花你爹娘的銀子。等你賺到的銀子超過我家後,我一定恭恭敬敬的喊你一聲大老爺。”

又道:“關於府試的事兒,你別來跟我,要是有種的話,你現在就去找知府大人哭訴。”

程哥兒還在旁邊點頭點頭:“嗯嗯嗯,這位大哥哥一直著對府試不滿的話,可見對府試是真的不滿意了,府試的主考官是知府大人,那大哥哥就去找知府大人理論好了。”

去啊,你倒是去啊,你要是敢去,我敬你是一條漢子。

呂柏怎麽敢去找知府大人理論,要是去了,他可是會前程盡燬的。

呂柏見自己討不到好,衹能放下狠話:“姓鼓,你給某等著,某一定會成爲府案首,不會讓你這種不孝之饒兒子,成爲代表我們河安府這科考生的人物!”

顧大山聽到這話是臉色一白,老顧家的事兒還是影響到了安哥兒。

顧錦安的臉色也是一寒,一把拽住要走的呂柏,道:“既然你這麽厲害,那喒們就打個賭如何?”

打賭?

呂柏聽過顧錦安的才名,是有些怕的,可他如今騎虎難下,衹能梗著脖子問:“打什麽賭?輸贏如何論処?”

顧錦安道:“賭誰能成爲府案首,你要是贏了,隨便你提什麽條件都成,要是你輸了,就站在府衙大門前高喊一我是市井出身,我家是攤販。”

既然呂柏看不起自己的出身,那他就讓他直面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東西。

呂柏聽罷,果然是臉色一白,可顧錦安了,要是自己能贏,就隨便他提條件,這可吸引力實在是太大太大了,他根本拒絕不了:“好,就這麽辦!”

完是狠狠扯廻自己的手,顧錦安心黑啊,在呂柏狠狠扯廻手的時候,用了一股子巧勁,呂柏是砰一聲,直接跌坐在地,臉色是漲紅如豬血,咬牙恨恨地走了。

徐昭明看著呂柏的背影,突然很同情他:真可憐,爲什麽要跟顧錦安打賭?會輸得很慘很慘的,他就是前車之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