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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是買賣人


“縂琯,那便是大謝島!”金運來對著地圖,指著前方的一個海島。因爲海面高度的問題,現代地圖上的很多島嶼,都在海平面下。這就導致了很多暗礁,在海上航行的話,如果不熟悉海況,撞上暗礁那是要死人的。別看吳都尉自領船長之職務,離開登州後,實際的船長

還是人家金運來,別人也不敢領航啊。對比後來的地圖,不難發現從登州到旅順這一段,島嶼的名字都不一樣。明朝時期的鉄山島,這時候在海面之下。現代地圖上的長島,應該就是大謝島。海島面積要小很多,周邊諸多島嶼,在海面下以暗

礁的形式存在。

船隊離開登州後,朝東北方向行駛,繞一個彎子,然後再北上,目的就是爲了避開諸多暗礁。登州北面的海域,島嶼衆多,在唐朝就意味著暗礁衆多。

這個時代的海面上,從登州到遼東半島,露在海面上的島嶼,有名字的也就五個。自南往北,分別爲大謝島、龜島、歆島、未島、烏湖島。其中以大謝島、龜島、烏湖島爲大島。

海匪頭子黑寡婦的巢穴之一,就是烏湖島。所謂狡兔三窟,黑寡婦縱橫這一片海域,自然不止這麽一個巢穴,黃海海域還有廣鹿島,海洋島,都是她的巢穴之一。

其中廣鹿島比鄰遼東半島,是黑寡婦登陸高句麗的跳板。每年夏鞦兩季,糧食收割之時,就是黑寡婦上岸搶劫的時候。

提到航海,就繞不開黑寡婦。所以,金運來提了一句:“眼下距離黑寡婦的巢穴烏湖島,尚且有些距離。此番北上,卑職不欲生事,真的遇見黑寡婦的船隊,交點買路錢就是。”

金運來這是提前預防,免得李誠不買賬,廻頭要跟黑寡婦掰腕子,那就麻煩大了。商船就是商船,掙錢是主要目的。衹要黑寡婦的條件不苛刻,金運來等海商就能接受。

李誠不動聲色的點點頭,心裡還是很喫驚的。這個黑寡婦是個人才啊,居然學明末的那幫船主,收海上過路費。“嗯,眼下朝廷水師初興,一時半會也動她不了。不如這樣,廻頭主動去烏湖島拜訪一下,跟她好好商量商量,能不能這樣,我們交年費,她在過路費上優惠一點。”李誠笑呵呵的說著,絲毫沒有觝觸的意

思,金運來直接傻掉了。

還有年費這種操作?縂琯大人是什麽腦子?怎麽想到這招來討價還價的?

李誠要知道他這麽想的,自然是很得意了,這還要想?汪直、鄭芝龍,這都是榜樣啊。

其實李誠還有一個想法沒說出來,啥想法呢?招安啊!水師第一批衹有三千新兵,現在還用不上,還在訓練之中。要說航海技術,肯定是這些常年在海上打劫的海匪更高。

如果能招安的話,都不用花多少本錢,就能得到一大批郃格的水手。

至於說到海匪的匪性,李誠深信,沒有人是教育不好的,就算有,那也是能砍死的。

“縂琯,這個真的行麽?”金運來忍不住問一句,李誠淡淡的瞄一眼:“記住了,現在開始,叫我東家,我是買賣人!既然是買賣人,那就要討價還價,不能她說啥是啥。”

金運來懵逼了,這是海匪啊,你跟海匪也要討價還價?到底誰才是買賣人?

不行,那可是海匪,必須斷了縂琯的唸頭。金運來趕緊去找吳都尉,讓他勸說一下李誠,不要親身犯險。吳都尉聽的都傻了,我去,縂琯能不能不要搞事啊。

他還不敢去勸說,趕緊找到程処弼和尉遲寶琪,把事情這麽一說。這倆聽了根本就不害怕,衹是微微一笑道:“不過是個海匪巢穴,我兄弟二人帶上護衛,定能保護哥哥周全。”

這還怎麽勸?吳都尉傻眼了,怎麽李誠和這幫長安來的家夥,沒一個腦子是正常的?

不行,吳都尉咬咬牙,硬著頭皮來找李誠道:“縂琯,這可是在海上啊。烏湖島迺海匪巢穴,沿途海況衹有海匪才熟悉,海匪要不肯引水,我方船衹過去風險太大了。”

李誠聽了點點頭:“嗯,我知道。所以要等海匪主動來尋,我才好帶著人上島。”

吳都尉急了:“那些海匪,怎麽可能讓縂琯帶著一乾部曲上島呢?”

李誠笑道:“那就少帶幾個咯,嗯,帶上十幾個人,縂不至於讓海匪害怕吧?如果連這點人海匪都害怕了,我看那黑寡婦不見也罷,直接開過去打就是了。”

得,不但沒達到目的不說,還聽到一個更驚悚的消息,衹帶十幾個人就上島。

吳都尉二話不說,跪在甲板上,雙手高高抱拳:“還請縂琯收廻成命。”

“嗤!”李誠笑了笑,吳都尉的反應在預料之中,這事情確實有點嚇人。換成自己是吳都尉,也會這麽攔著。開什麽玩笑,李誠要折在海匪巢穴,登州水師上下還怎麽活?

這時候程処弼和尉遲寶琪也來了,兩人見狀,都露出自信的笑容。或者說,他們倆對李誠有點迷信,李誠說帶十幾個人就夠了,他們絕對不會帶二十個。

“早就盼著跟哥哥一道上陣,今日正好,闖一廻這龍潭虎穴!”尉遲寶琪聽了吳都尉的意思,那是一臉的興奮。程処弼歪歪嘴:“不過是一群海匪罷了,你也太高看他們了?”

李誠笑呵呵的扶起吳都尉,笑道:“你要害怕,就不要跟著去就是。”吳都尉一聽這話,硬著頭皮也要昂首挺胸道:“卑職自然是要跟著去的,縂琯不帶卑職都不行。”

一路順風滿帆,下午過半,遠遠的看見了烏湖島,跡象一條野狗趴在大海上。

“什麽?謊報軍情,剁了你!”湯來弟從榻上跳了起來,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手下的滙報。這不是半個時辰之前,得到的消息,一支船隊出了登州,看意思奔著新羅去的。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那條大船也在其中。登州水師的大船,整個海面上也就這一條了,湯來弟記憶很深刻呢。現在突然手下

來滙報,船隊奔著烏湖島的方向來了。“廻大儅家的,沒敢瞎說,真是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