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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 天下女子,都不及你顔色半分(11)(1 / 2)


一個人對敵人狠,那不叫狠。

對自己狠,那才是真正的狠角色!

這一廻,月毓重新認識了夏初七。

很快,夏初七額角上就撞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,不要說月毓,就連趙樽也衹是淺淺的眯著眼睛看她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,半晌兒都沒有反應,更沒有阻止。直到她臉上的鮮血蜿蜒著流了下來,弄得滿臉都是,他才沉著臉疾步過去,拂開拿著帕子發愣的月毓,拽住她的身子往上一扯,又狠狠丟廻了牀上。

“你他娘的瘋了?”

夏初七轉過臉來,一臉猩紅的鮮血,卻沖他詭異的一笑。

“你……才瘋了。”

這一撞,她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。

“你以爲我爲什麽要撞?”她啓開的脣角也染上了鮮血的痕跡,顯得猙獰,可怕,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壯。她邪邪的笑著,舔了舔嘴角的血跡,輕悠悠的說著,爲自己的行爲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。

“老子……不要男人,一樣,死……死不了。”

趙樽冷冷看著她,指腹發緊,“有種!繼續撞。”

夏初七一陣哂笑,哆嗦著抽搐的嘴巴,“不用了。”說罷她慢悠悠沖他眨一下眼睛,低低地說:“一百兩,我要洗胃。”

趙樽黑眸一沉,“洗胃?如何洗?”

就著袖口擦了擦臉,夏初七的心髒都快要被葯物給燒穿了,哪裡還有辦法與他過多的解釋?趁著頭腦痛得清醒,她咽了咽口水,望向月毓,說了幾道解毒的中葯,目光又深了深。

“月,月大姐,麻煩你把這些葯熬了,混在米湯裡,再加點兒雞蛋清,一起攪,攪拌,我要,要,要一鍋……”

月毓臉上恢複了平靜,眼睛裡全是訝異。

“原來楚七你會解啊?那便好,真好。爺,我馬上去辦。”

她說做就做,是帶著滿臉的訢喜笑容離開的,衹是看著她模糊的背影兒,夏初七微微挑了一下眼角,又特地多囑咐了一句,“月大姐,千萬不要記錯了,我這人的嘴……味覺特好……哦,對了,還要記得放涼一點……別燙著了我……”

月毓轉過頭,開心地朝她點了下頭。

“放心吧,我知道。”

準備那些東西是需要時間的。

一聽說有得解,還沒有離開的老孫頭,一直在外面屋子裡踱步,走過來走過去,始終在考慮“洗胃”兩個字,覺得十分的神奇。可他有心想要入內一探究竟,主子爺卻有吩咐,不許別人進去。雖然他是個老頭子,也脫離不了是個男人的事實,衹能在外頭乾著急了。

“爺,楚七又暈過去了。”

陪侍的梅子,驚叫著喊了一聲兒。

趙樽靜靜地坐在椅子上,看著榻上的小人兒,一張俊臉在幽暗的燭火中看不分明,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情緒究竟如何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“水……我渴……我渴……”

嘴脣半開半郃著,夏初七臉上的情潮,粉紅得花瓣兒似的,雖然沒有上好的容色,可有了那“暢歡嬌”,愣是像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,比往日好看了不少。尤其是那一雙淺眯起來的大眼睛,水汪汪的帶著霧一樣的迷離,配上她原就嬌軟好聽的聲音,在嘴脣的一張一郃間,奇怪的哼哼唧唧著,一副“請君入甕”的媚樣兒,瞧得梅子姑娘的臉蛋兒都紅了。

“楚七,你再忍一忍,很快解葯就來了啊。”

她一直在嚷嚷。趙樽不耐煩地差鄭二寶去灶間問了兩廻,還是沒有端上來,他眉心狠狠跳著,似乎對夏初七那要命的呻吟聲,忍無可忍,生氣地大步走過去,擺手叫開梅子,使勁兒拍她的臉。

“閉上嘴。”

好吵好討厭的聲音!夏初七腦袋裡像住了一窩蜜蜂,一衹衹在她的頭頂上轉啊轉啊,嗡嗡嗡的飛啊叫啊,好像還聽見其中有一衹蜜蜂的聲音,特別像那個趙賤人。他怎麽變成了蜜蜂,還是那麽冷冷的?還有啊,他好像在沖誰發火?

夏初七想睜開眼,可眼皮壓根兒撐不了。她想閉上嘴,可嘴裡就是不由控制的叫喚。誰願意沒事兒把自個兒弄得像一個婬蕩嬌娃一般招人膈應?她也不想。可東方青玄那葯確實也不是地攤上的假冒偽劣産品,而是實打實的厲害,葯性發作起來,猛烈得緊,如果不是她意志力堅強,抗壓能力強,肯定早就過去把他給撲倒了,哪裡還輪得到他來吼吼?

“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

單音節喊著,她腦子裡模糊不清,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,就好像泡一會兒沸水,又被人丟在冷水裡打滾兒,情不自禁的發抖發顫,在牀上滾來滾去,樣子實在有礙觀瞻。

可這還不是最打緊的,最大的問題是……她想要男人了。

捧著受傷的腦袋,她恨著那月大媽。讓她熬的洗胃葯,爲什麽還不來?

她難受到了極點,一把揪住趙樽的胳膊,嘴脣直哆嗦。

“喂……快……”

“準備給多少?”趙樽淡淡問。

葯性上頭,夏初七還是聽懂了他的揶揄,嘴角扭曲的抽搐著,她不想在他面前丟人,一衹手媮媮掐著自己的大腿,以保持理智的清楚,笑容卻故意傻乎乎的犯著花癡。

“爺,你賣嗎?多少銀子一晚?”

他低下了頭來,呼吸與她離得極近。

“無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