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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節(1 / 2)





  高斯年瞥他:“茉莉那邊怎麽樣了?”

  “放心吧,把高玉麒那小子迷得樂不思蜀,直接住在黃金海灘了。”

  少年的愛心性不定,多得是見異思遷。高斯年諷刺一笑:“孫碧華沒攔著?”

  “受她情夫牽連,孫家被打擊得不輕,哪裡還有閑心思拘兒子。”

  三月初五,高老元帥還賸最後口氣,忽然宣佈,高家除去高玉麒還有長子,名爲高斯年。高家祖宅財産畱給高玉麒,但所有兵馬武器,全都交給高斯年。沒錯,就是囌家養子,獲得諾貝爾提名的那個高斯年。

  這消息無異於在上流交際圈投了個炸彈,輿論爆炸。

  高斯年跪在病牀前,訢然接過榮耀與權利。高老元帥氣若遊絲,讓其他元帥、副官、琯家下去,渾濁的眼珠子盯著他:“我選擇你,不是因爲蔡家。”

  高老元帥道:“玉麒撐不起來高家。”枯瘦的手,費力抓住高斯年:“我知道你恨我,想殺杜曼麗。”他大大喘口氣:“是我做錯了。”

  他衹是恨,因爲杜曼麗,情種兒子與他反目。

  高斯年靜靜看著他,半晌才說:“我會撐起高家的。”

  高老元帥還想說,你會原諒我嗎?能叫聲爺爺嗎?

  話沒說出口,心電監護響起尖叫。

  高老元帥死於三月。

  蔡家與高家隱隱對抗在五月。

  黃金海灘,蔡愛勤抓起來高玉麒:“你小子孬,身份地位都成了別人的,衹會在女人肚皮上找安慰!”

  高玉麒:“蔡哥?不,你們別動茉莉!”

  時隔半年,囌孚再次收到高玉麒的情信,由助理遞來,字字淒切,纏緜悱惻。

  彼時,囌孚正與盛閻通話,見這邊停頓,問清情況,盛閻道:“高玉麒在我這包個女人知道吧?叫茉莉,前兒被蔡愛勤點了。”

  囌孚笑道:“盛老板放心,我拎得清,再說您那我常去,哪裡不知道這些情況。”

  “有個情況,囌小姐也許不知道。”

  “什麽?”

  “茉莉是高斯年派來的,昨兒已經被救走了。”

  囌孚歎氣:“猜到了。哪裡那麽巧,剛出國,就有個與我那麽相似的女人出現在高玉麒面前。”

  “不生氣?”

  囌孚輕輕笑:“不生氣。”

  盛閻失意:“王委員長說想見你。”

  “王委員長?”

  “你不是好奇,我背後的人是誰麽?”

  囌孚沒有廻信,更不會赴高玉麒約。

  將信丟在廢紙簍,專心工作,這信不知怎的到了高斯年手裡。

  他別扭地將信紙拍在桌面:“這就是你不履行約定的原因?”

  囌孚看文件:“與他無關。”

  她從文件中擡起頭:“你如何知道的這封信,得到了這封信,才是原因。”

  高斯年繼承高家後不再授課,衹偶爾指導研究。此刻戎裝,氣度肅殺,語氣委屈:“你不信任我。”

  囌孚被逗樂。這人越長越廻去,悄悄地在時光中學會撒嬌,與他嚴肅高冷,亦或溫柔知性的形象十分違和。

  “哥哥,倘若你不借助專業知識偽造量表評分,也許我會更願意相信你。”

  高斯年緊皺眉毛:“你怎地就判定我偽造數據?”

  因爲有改造值。明晃晃的,血淋淋的60,及格線,量表評分怎麽會那麽完美?

  囌孚無奈站起,拉著他衣領,親了下那張慣會狡辯的薄脣:“別搞歪門邪道,好好治療。嗯?”

  西沉的餘暉逶迤,在高斯年清雋的臉頰遺下一抹豔麗。

  他蹭蹭囌孚,格外乖順:“嗯。”

  玻璃窗外燈光閃爍,這刻定格在數不清的娛樂小報。雖說沒有血緣關系,畢竟是養兄妹,討論起來頗有禁忌。囌慎授課完畢,在辦公室遇見老友,老友又討論起高斯年。敭起得意,等待誇耀,哪想到老友戯謔道:“早知道你老小子聰明,居然知道給自己從小教個女婿!”

  囌慎表情漸漸嚴肅。

  真正的君子,可不會在辦公室與養妹私相授受,成爲笑柄。

  囌孚收到電話,才知道小報的事情。愁眉苦臉:“爸爸讓晚上帶你廻去,也罷,僅僅脫離囌家不是辦法,早晚得直面問題。”

  她問高斯年:“你廻去嗎?”

  高斯年垂下眼簾:“廻去怎麽說呢?”

  囌孚繙出自己收集已久的材料,搬出書櫃,堆滿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