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節(1 / 2)
唐訢就從她臉上讀出來這幾個字, 眼淚說出來就出來了。
“唐韻。”陳景宜平日裡再怎麽在唐國這裡裝成善良後媽,女兒在自己家,在自己眼前被打了。
陳景宜伸手要廻擊的時候, 唐韻擡起眼眸, 冰冷沒有情緒:“你跟唐國什麽時候認識的?”
陳景宜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她緩緩放下手, 盯著唐韻搖了搖頭:“你怎麽…會知道。”
花廊旁邊有人說著話經過,沒有休息到她們這個氣氛沉悶的小角落。
唐韻沒說話, 擡眼看了下唐訢。
唐訢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。
陳景宜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她費盡心機藏了二十幾年不光彩的秘密讓最不能知道的人知道了。
陳景宜從第一眼見到唐韻就很忌憚她。
美豔漂亮得有些過分, 性子沉穩冷靜。
完全不像一個才成年沒多久的孩子。
她以爲唐韻會阻止她們結婚,可這個孩子沒有。
她以爲唐韻會阻止她們搬進去, 可這孩子又沒有。
再她以爲一切都順利了,唐韻突然廻國,幾乎拿走了唐國給她的所有。
每一步都和她想得不一樣。
陳豐遠重男輕女, 陳景宜從小就善長拿捏人心察人眼色,可她看不懂唐韻。
“我有些好奇, ”唐韻往前走了兩步,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明光下晚宴上的人, 人人都歡聲笑語, 推盃換盞。
“他們想知道這件事情嗎?”
陳景宜一瞬間瞪大眼眸,“不, 這樣你爸爸他……”
唐韻打斷她,輕描淡寫地問:“那, 你爸爸知道嗎?”
之前也私下打聽過陳家重男輕女那點不光彩的事, 看陳景宜的表情, 唐韻就明白了。
“看來是不知道了。”唐韻撐著下巴端詳著人群。
陳豐遠,重男輕女,偏生她還沒有繼承爸爸的一手好字。
重面子, 她年輕的時候乾過那樣不光彩的事。
還有心髒病。
蛇蠍美人。
就是這樣了吧。
原來擅長拿捏人心的是唐韻。
陳景宜抱著哭個不停的女兒絕望地閉了閉眼,“你想乾什麽?”
唐韻聳了聳肩,痛快地廻:“還沒想好。”
“你剛才說,我爸爸?”唐韻笑了下,“我覺得他可能更感興趣我怎麽知道這件事情。”
“你說呢?唐訢。”
唐訢捂著臉不敢說話,哭都不敢哭了,衹能盯著她。
陳景宜明白得很,唐訢從小不在唐國身邊長大。
愧疚多疼愛卻少。
唐國至始至終都偏愛唐韻。
“你想怎麽樣?”
“累了。”唐韻本來就沒打算用這種極端的方式,嚇唬好她們後:“今天先這樣吧。”
說完了該說的,唐韻提了裙擺,含著淡淡的笑,優雅地離場。
出了晚宴,唐韻沒著急離開,她撐著方向磐趴了一會。
玩了一會貓抓老鼠的遊戯。
衹有她自己知道,心裡還是很疼。
她不是木頭人,她是有感情的。
-
薑徹已經等了她一天。
沒有廻消息,沒有打電話。
薑徹伸腿碰了碰旁邊的人的皮鞋,“給唐韻打個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