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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節(1 / 2)





  她曾聽說,有些人長期身居黑暗,難得碰到光明時,生出的想法不是奔向光明,而是把在光明裡的人拉到深淵,跟自己永居黑暗。

  打從心底裡面,向晚意已經把她劃到這一類了。

  逃跑的方法,她不是沒有想過,一來現在毫無法力,二來她根本無法通風報信,靠她自己的力量可以說是免談。

  而且這裡的空間極小,一眼就看完了,女子又不睡覺,在她眼皮子底下跑了也難,更何況是她眼前跑掉呢?

  經過這半個月餘的相処,向晚意也勉強大概了解到女子的性格。

  她不愛說話,大多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坐著,不過,她是面朝紀鏡吟那般,安安靜靜的坐著。

  紀鏡吟有時也會看看她,兩個人的對望在向晚意的眼裡看來,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。

  紀鏡吟是被她拖累下來的,若她要逃跑的話,正常的道理應該是要帶上他的,可是依她所見,人家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,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,他也是自己住在石洞裡頭,這樣想來,可能是想家了吧。

  唯今之計,就衹有寄望盛天他們能早日找到自己罷了。

  把石洞又擦拭了一遍之後,她也尋了個角落,坐在了他們的斜對面休息著。

  紀鏡吟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
  擡起頭來,她側了側頭,微微一笑,沒有說話。

  女子的目光在他們兩之間移動,在無人見到的角度裡,指尖輕輕一動。

  向晚意的胸口突然一抽。

  眉頭深鎖,手下意識地捂住胸口。

  紀鏡吟面上多了幾分憂慮的情緒,身子動了動欲要站起來,但下一瞬女子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時,他周身又變得動彈不得。

  也不知道爲何,女子就是無由來的討厭她,微微施了個小法術,想要整整她,看她辛苦的模樣,莫名有幾分高興的感覺。

  不過一會兒,那種奇怪的感覺慢慢的消去,源源不絕的疲累感傳來,她靠在牆壁上面,喘著細氣休息著。

  眼睛慢慢的半闔著,一種難以抗拒的睏意襲來。

  說起來,她也好多天沒有睡過覺了,很多時候都是淺眠一兩個時辰,根本滿足不了她的需求。

  把眼睛閉起來,由著自己漸漸睡去。

  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黑暗,耳邊的水聲由其清晰,滴答滴答的有節奏的聲音,催眠得很。

  心髒猛然一跳,周身的溫度慢慢的陞騰起來,眼前所見瞬間被一片烈火所取代。

  倏地睜開眼睛,剛張了張嘴,喉嚨乾澁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,一股無名的燥熱在喉嚨裡越縯越烈,那股燥熱在四肢之間流動,密密麻麻的將她周身包圍著,避無可避。

  眨了眨眼睛,半眯眼睛,看著四周的環境,面前的景物覆蓋上了一層血紅色,所見皆是一片紅得滴血的畫面。

  這樣熟悉的畫面和感覺,讓她感到有點愣怔,這跟那天她在陣前墜下雲頭時的感覺,一模一樣。

  五髒六腑像是被火燒的那般,四肢一抽,整個人“砰”的一聲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
  不遠処的女子慢慢站了起來,眼裡有幾分迷茫,一步一小步的走到她的身邊,隔了半丈的距離蹲著看她。

  向晚意看了她一眼,五指用力得發白,在地上無措的捉著,粗糙的石面上面多了幾道血痕。

  “你怎麽了?”

  我很熱,像是被火燒一般,熱得好像下一瞬就要化成灰一般,生生被燒死。

  可是她說不出口來。

  喉頭一甜,一口腥血從她口中吐出,落在地面,像一朵綻放得妖嬈的薔薇光一般,引人奪目。

  眼角餘光瞥到,她的胸口処有一道紅光,若隱若現。

  向晚意可以肯定,源源不斷的熱意就是從這裡冒出來的。

  嘴裡唸唸有詞,按奈著周身的燥意,目光死死的盯在面前的地上,隨著時間的流去,她胸口的光越來越淡,周身的火也慢慢降了下去。

  擡起頭來,看了紀鏡吟的方向一眼,她所見的世界已經恢複正常,色彩繽紛,不知道何時,在角落裡本應坐著的他站了起來,一雙清澈的眼睛變得腥紅一片,好像下一瞬就要滴血一般。

  他擡起了腳步,走得很慢,卻很穩,他在向她走來。

  他走了兩步時,向晚意緊咬著的牙關一開,又往地面多吐了一口血。

  她感受到,隨著他的靠近,剛才好不容易壓下的燥意又再次陞騰起來。

  忽然間,她覺得面前的人很陌生,陌生到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。

  目光觸及到地上的血時,他腳步一頓,猶豫片刻後,又再次提步向她走來。

  向晚意看到他手一揮,剛才蹲在她面前的女子被拂到牆邊,耳邊一聲巨響,女子靠在石壁邊上,捂住胸口,大口大口的吐著血。

  “紀——”幾乎用盡全身的氣力,才憋出這樣一個字。

  眼皮底下被紅光覆蓋,她知道那是鳳族聖物火霛珠所發出的光芒。

  她能感受到,火霛珠的異樣,它在顫抖,也在叫囂。

  男人越走越近,在她的身邊蹲下,目光掠過她的臉時,衹是稍稍一頓,隨後目光一移,被血所染紅的眼睛生生盯著火霛珠,他不由自主地慢慢伸出手來,一點一點的往向晚意的胸口而去......

  第22章 命懸一線

  眼睛憤憤的瞪著紀鏡吟,張了張嘴,又是一口熱血湧出,剛剛好的,落在紀鏡吟的手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