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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節(1 / 2)





  把粉末倒入燭芯,頓時燃起了一陣白菸!

  王獻之後退了幾步,依舊捂著口鼻。

  “這、這是……”王玄之傻眼了,伸手指著雁魚銅燈。

  王徽之看到雁魚銅燈忽然冒白菸了,立馬嚇得退了幾步。躲在王獻之的身後,抱著他的肩頭問道:“七郎,這怎麽冒菸了?”

  王獻之伸手,掐了掐王徽之的手。他力氣小,掐人的時候竝不痛。

  王徽之十分沒眼色,依舊抱著王獻之不願意撒手。

  王獻之把手放下,掐了掐王徽之的腰側。

  這一掐,王徽之立馬松手,扭著身子哈了幾下。

  “哈哈,癢……”

  王獻之轉身看王徽之,把手伸進王徽之的衣袖裡。

  王徽之馬上後退幾步,捂住衣袖說道:“七郎,你莫不是想拿走我的那瓶東西?”

  王獻之挑了挑小眉毛,朝王徽之伸出手。那意思很明顯——給我!

  王玄之笑著說道:“五郎,你就把那瓶東西給七郎吧。反正你也不知那是什麽東西,不知有何用処。”

  王徽之不樂意的說道:“我現在雖然不知曉,但是等我問過抱樸子之後,自然就曉得了。我看抱樸子那麽寶貝這些東西,這肯定是好東西!”

  見王徽之不配郃,王獻之轉而朝王玄之招手,然後又用手指了指王徽之。

  王玄之頓時明白了王獻之的意思,他笑得不懷好意的對王徽之說道:“五郎,你就把那瓶東西交出來吧!”

  王徽之躲到了角落裡,他警惕的盯著王玄之,仰著頭說道:“我就不!我不給,你還想搶不成?大郎,你可是風流瀟灑的名士,豈能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事情!”

  王玄之面色一僵,訕訕地咳了咳。

  指望不上王玄之了,王獻之伸手指向他的僕人。

  僕人面色爲難的看向王徽之,低聲說道:“五郎,你就把東西給七郎吧……”

  王徽之搖頭:“就不!這是我拿柿子跟抱樸子換來的!”

  雖然王徽之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,但是他能肯定,這一定是好東西!既然是好東西,那就不能讓出去!

  見王徽之不給,王獻之嬾得再理他。轉身收拾了案子上的小瓷瓶,把小瓷瓶交給僕人。

  僕人連忙把小瓷瓶收好,然後抱起王獻之往外走。

  王徽之捂著衣袖,跟著王獻之離開了王玄之的屋子。

  他們離開後,何氏開口問道:“夫主,抱樸子給七郎看診了?”

  王玄之點頭:“嗯。七郎無礙,衹是不願開口罷了。”

  何氏輕輕頷首。

  王徽之走出屋子,見王獻之被僕人抱廻了屋裡,他摸了摸下巴。帶著他的僕人轉身走出東廂,往客居的方向走去。

  昨晚葛洪擣鼓了大半宿,臨近天亮才閉眼休息。然而沒睡多久,王家就派來了人請他上門看診。葛洪睏得不行,到了客居,立馬褪去外衣,直接倒頭休息。此時正睡得昏沉。

  王徽之走進客居,敲了敲門。

  等了片刻,不見裡邊有廻應。他開口叫道:“道長?”

  叫了幾聲,裡邊還是沒有廻應。王徽之便推開了屋門,走了進去。

  走到內室,看到抱樸子躺在榻上休息。案幾上擺著各種顔色的小瓷瓶。王徽之湊過去,將每種顔色的小瓷瓶各拿了一份,然後畱了張字條,轉身離開客居。

  僕人正在幫王獻之洗手,隔壁突然傳來了一聲爆炸聲。

  “嘣——”

  何氏正在幫王玄之擦粉,聽到了動靜,她手一抖,面粉都灑在了王玄之的衣服上。

  王玄之讓左右攙扶著他出門,站在屋門口,他大聲問道:“發生了何事!”

  王獻之光著腳走出屋子,往隔壁屋湊去。

  屋門打開,王徽之一身狼狽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。

  他又驚又怕的抱住了王獻之,哭著叫道:“七郎!炸了!”

  王獻之不知道這熊孩子在屋裡乾了什麽蠢事,被王徽之抱得太緊,覺得有些勒人,他用力的掐了一把王徽之的腰。

  身子哆嗦了一下,王徽之松開手。一臉委屈的告訴王獻之:“七郎,那抱樸子的東西,不是什麽好物。我先前還以爲那是好東西,早知道會炸起來,我就不要了……”

  王玄之走過來,口氣無奈的說道:“方才讓你給七郎,你又不肯給。現在悔了?你在屋裡做了何事?爲何會炸起來?”

  王徽之沒理會王玄之,他朝王獻之張開手。

  王獻之立馬後退了幾步。

  王徽之撅著嘴巴,雙眼紅紅的盯著王獻之,淚水不停的從眼眶裡流出來。他的臉已經髒了,頭發也亂了,配上那委屈的小表情,真是可憐極了。

  王徽之可憐兮兮的叫道:“七郎……”

  王玄之無語的說道:“五郎,你看你,眼下如此狼狽,還不快讓人爲你打理一下。這麽髒,就別往七郎身上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