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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(1 / 2)





  这些年轻的公子哥大都未曾深入了解朝中之事,并非各个都是跟高踩低之辈,况且经过几日的相处之后,都对这个坦诚英俊的小皇帝十分喜爱,这会儿看他对严礼发难,心中无不痛快至极。

  严礼那种小马屁精,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。

  “陛下饶命,陛下饶命……”严礼突然开窍了一般,跪在李越脚边便开始求饶。

  赵清明见状着人上前将人制住,见李越未再言语,便将人拖了下去。严礼被拖出去老远,众人还能听到他的哭喊声,也真是够怂的,惹事儿挺溜,要打板子就怕了。

  众人对严礼的惨叫声无一同情,只有潘文斌因为自己平日与严礼走得近而迎来了不少看客的目光,他这会儿脸色十分难看,一边因为李越方才的态度而心生不满,一边暗骂严礼这个蠢货。

  早知道,方才就不该替那个蠢货求情。

  “好了,大家继续喝酒,不要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扰了兴致。”李越摆了摆手道。众人见他不计较了,便纷纷收了看热闹的心思,继续饮酒。

  李越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,转身对安郡王说:“对了王叔,方才那东西不是说你是个落魄郡王吗?朕今晚便下旨,封你为亲王。”

  李越虽无实权,但这些事儿还是说了算的,毕竟进个爵位或者封个王看似是大事儿,却与权力中心没有直接的关系。

  大余朝郡王还是有几位的,但是与安郡王同辈的几个王爷中,只有李越的亲叔叔六王爷是个亲王,可六王爷不在京城,如此说来,安亲王骤然便成了京城风头最胜的人。

  “谢陛下。”安亲王忙谢恩。

  其他人也纷纷恭贺道:“陛下英明,恭贺安亲王。”

  这么一来,宴席的氛围骤然便恢复了许多,方才严礼带来的不快也很快被人淡忘了,取而代之的是新一轮的觥筹交错。

  夜深之时,宴席才渐渐散了。

  沈喧喝得酩酊大醉,连路都走不稳了,陈子明与他坐在一处,无奈只能亲自将人送回帐内。

  沈喧一路上摇摇晃晃,口中更是胡言乱语,到了自己帐内之后,便抱着陈子明不让人走。

  “小明别走,让我抱抱。”沈喧嚷嚷道。

  “沈兄,你喝多了。”陈子明掰开对方的手,很快又被对方的胳膊缠上,当真是无奈至极。

  他任由沈喧抱着,解释道:“沈兄,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,我不是小明。”

  沈喧闻言果真睁开了眼睛,而后道:“哦,你不是小明,你是陈兄,你身上没有毛。”

  “难道沈兄家里的猫与我同名?”陈子明问道。

  沈喧醉眼迷离的笑了笑,抱着对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。陈子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却见沈喧目光渐渐变得清澈,竟然像是酒醒了一般。

  “你实话告诉我,那日是不是你朝我下的手?”沈喧道。

  “你到底醉了没醉?”陈子明不解。

  “你最好不要骗我。”沈喧说着目光一凛,神态清明,哪还有一点醉意。

  陈子明冷笑一声,道:“既然你已经怀疑我了,为何不当着陛下的面揭穿我?反倒三番五次问我有没有暗算你?”

  “你承认了?”沈喧问道。

  “是,我是故意的。”陈子明道。

  沈喧盯着陈子明片刻,突然掰着对方的肩膀而后一使力,将人按在了榻上。

  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陈子明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质问道:“枉我那么信任你,你却暗算我?”

  陈子明倒是没有太过慌乱,反倒有些从容的道:“是你太傻,把后背留给刚结识一天的陌生人。”

  “陈子明,我要弄死你。”沈喧说着便用自己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陈子明的脑袋上。

  他这一下用力过猛,自己把自己磕得晕晕乎乎的,陈子明借机一个翻身,和沈喧调换了位置。

  沈喧这会儿眼神又有些飘忽了,目光中清明不再,反倒是又浮起了几分醉意。这到底是醉了没醉?是装醉还是装清醒?

  “混蛋!我要弄死你!”沈喧突然大叫一声,抬头便要去磕陈子明脑袋,陈子明吃了一次亏,这次闪身避过。

  而沈喧却余怒未消,跳起来便扑了过去,不止手、脚、头并用,甚至还用上了嘴,被陈子明按住之后扭头便去咬人。

  陈子明被他纠缠的有点心累,瞅准了时机在沈喧后颈一砍,沈喧身体一软,老老实实睡了过去。

  “早知道你这么凶,我可不会惹你。”陈子明说罢将人放在榻上,而后扯过被子帮对方盖好,这才晃晃悠悠的离开。

  帐外月明星稀,寒风渐起。

  不远处另一处帐内,水汽氤氲,李越坐在浴桶里赤裸着身体,赵寻正在一旁耐心的帮他擦洗。

  赵寻这会儿只穿了中衣,衣袖高高的挽起,在这样的天气里竟也不觉得冷。

  此时他略低着头,目光十分专注的放在李越身上。他自从毒解了以后,或许是不需要再继续隐藏锋芒了,整个人多了几分凌厉之气,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,与从前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反差极大。

  不过面对着李越时,他嘴角总是不自觉带着一抹淡淡的弧度,旁人或许没有注意到,但李越一天到晚眼睛离不开他,自然都看在眼里,所以心里十分熨帖。

  赵寻只有对着他的时候,是不一样的。

  “看我做什么?”赵寻没有抬头的问道。

  “你……好看。”李越小声道。

  赵寻抬眼看了一眼少年,面上添了两分淡淡的笑意,而后把人拉起来,用布巾裹着把人抱到了榻上。

  李越老老实实的坐在榻上,赵寻扯过被子将少年包住,而后拿了布巾帮少年擦头发。少年刚洗过澡,身上带着淡淡的清新之气,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盯着赵寻看,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