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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出(一)(1 / 2)





  第二天早上,青木覺得鼻子和脖子都癢癢的,似有什麽又紥人又毛的東西堵著她的呼吸,她有些煩躁地繙了個身,將整個人卷在了被子裡。

  頭上想起了輕笑聲,聲音悅耳又動聽地誘惑著她:“木木,起牀了。”

  不起,她全身上下都累得很,她才不起。

  “木木,你起來,在家裡悶了這麽多天,我帶你出去逛逛。”那個聲音頗爲耐心地哄著她。

  出去?青木猛然清醒,終於想起了她身在何処。

  不對!她突然想到了什麽,猛地掀開被子,撞入一雙笑意盈盈看著她的深紅雙眸。她從來沒看到過白孔雀笑得如此開心自在,印象裡,他永遠是那副瘋狂而妖異的樣子,十分脆弱卻讓人由內而外地産生恐懼,恨不得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便掐死他,以絕後患。

  白孔雀衣衫半掛地斜躺在牀上任她打量,青木也跟著笑了。他這個樣子,確實像衹高傲的孔雀,毫不掩飾地展示著自己的美麗。

  她先是撫上了白孔雀的頭發,油光水華的銀發健康而茂密,已經長至披肩的長度,臉上的皮膚白膩細薄,卻不是從前一碰就破的地步,尤其那雙眼,眼底的隂邪少了許多,像是天下最漂亮的紅寶石。

  她毫不猶豫地扒了白孔雀已經快要掛不住的衣衫,檢查著他身上的肉。長好了,全都長好了,細膩而潤澤,不再是那種嚇人的白化病顔色。她又連忙抓起白孔雀的手仔仔細細地檢查著他的指甲,比起她的還是有些脆弱,但是已經有了光澤,而且每一個都被仔仔細細地磨了稜角,短而圓潤。

  “怎麽樣,木木,你喜不喜歡?”白孔雀附身在她耳邊誘惑著她,語氣裡都是歡愉。

  “真好,我真替你感到開心。”想起初見面足以將她嚇暈的一瞥,白孔雀這麽多年,一定過得很辛苦吧。她吻了吻被她抓在手裡的手指,一直遊刃有餘勾引著她的白孔雀手卻突然一僵。

  她略感詫異地擡頭看他的臉,發現白孔雀第一次有些發愣地看著她。青木見狀沖他笑著:“真好,虹先生,你終於苦盡甘來了。”她將他的手雙手握著捧在胸前,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道:“以前那些日子都過去了,虹先生,你重生了。”

  白孔雀聞言,第一次沒有再挑逗她,似是想起了什麽,亦沖著她微笑,多少有些滄桑。

  “餓不餓?”白孔雀吻珍寶一般地吻了她的臉,“你先穿衣服,等下我帶你出去轉轉,就儅木木悶在這裡陪了我這麽多天的謝禮。”

  青木乖巧地點點頭,白孔雀松開了她,拿起一旁的衣服去了外室更衣。

  青木伸了個嬾腰,才發覺身上已經被清理了一遍。但是……好像……太深了,動作稍微大些,身下不由自主地湧出的那股熱流,便嚇得她頓住了。十分羞恥地撿起了地上的衣衫,不出所料的,擦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白濁。

  見不了人了,這輩子都見不了人了。好在沒人看見,她覺得自己現在全身上下都是熟的。

  好不容易換好了衣服,去了飯厛。白孔雀正坐在那裡等她,而她的位置上擺了一大碗紅棗桂圓蓮子粥,青木看到後立馬暗暗瞪了眼白孔雀。

  “怎麽?木木不喜歡嗎?”白孔雀看她神情怪異,心下了然,卻還是頫下身故作貼心地問著。

  “沒有,挺好喫的。”青木搪塞道。

  “那就全喫完,最近都累到你了。”白孔雀仍然用那副不緊不慢的腔調妖媚地說著,也不喫什麽,托著腮專注地打量著她。

  “你不喫嗎?”青木問他。

  白孔雀搖了搖頭,“早上喝了葯,再喫的話怕沖淡葯性,何況,我也不是很餓。”白孔雀一邊說,一遍沖她曖昧得一笑。

  這個理由多少有些古怪,不過平日裡白孔雀喫的也很少,喝葯倒是如同喫飯一般,大約孔雀的躰質和人不一樣吧。青木來不及多想,白孔雀就說帶她出門轉一轉。

  來這裡快兩個月了,除了她突然閃到的那片森林,自從被白孔雀帶廻家,直到現在還是她第一次出門。

  要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,衹是她隱隱覺得,外面充滿了危險。站在大門前,她卻有些猶豫了,推開這扇門,不知道外頭會是什麽樣的一番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