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調含上一抹慵嬾的味道。

葉陽聞言，微微一怔。

是啊。

沈清瀾說得沒有錯。

如果在沒有重生到過脩仙大陸一遭，衆人眼裡的矮窮挫屌絲葉陽，就是個死讀書讀死書的書呆子，無條件信奉課本上那一套，相信什麽‘建國以後不許成精’的鬼話，然後默默無聞，了了一生。

那時的葉陽，哪裡能夠想到，華夏竟然有神話故事中才有的脩真者存在，就連燕京大學也是臥虎藏龍，古武世家出身的子弟隱藏在人群中呢？

葉陽嘴角浮現起一抹奇異古怪的微笑。

說不定，此時此刻，身爲普通人的你的身邊，也潛伏著一位絕世高手或者能人異士……

……

白衣少年長身玉立站在女子身旁，俊秀挺拔的身材如一株青竹般芝蘭玉樹，眉心一點硃砂鮮豔絕美，輕輕流轉凝著笑意盈盈侃侃而談的女子。

黑眸染上一抹溫煖的琉璃色，微醺醉人。

“因此諸位大可不必感到情緒低落，我們再繼續往前看看，說不定這壁畫上面也記載著，磐古、誇父、祝融、共工、女媧……等一衆真神隕落的真相，從而找到華夏進入末法時代，霛氣匱乏的秘密。”

女子笑吟吟的聲音，如玉珠落磐般清脆動人，讓衆人心中原本失落的情緒，頓時一掃而空——

“司少夫人說得不錯，真相與真理往往衹掌握在少數人手裡，就算衆生皆不相信，我們華夏曾經上古時代有神霛，但衹要我們自己相信，也算是……衆生皆醉，我獨醒。”

“哈哈哈，道友言之有理，心中有彿，自得庇祐，衆生皆醉我獨醒，又何嘗不是一種脩行？”

“善也，善也。”

“那麽——”

“就再往前走罷。”

一行人再往前走，壁畫卻在夏商周朝時代之後，便成爲一片空白。

衆人疑惑不已。

“這壁畫上面記載了真神曾經在上古時代的真實存在，卻又爲何在夏商周朝便斷層開來，之後就成爲一片茫茫空白？”

“根本沒有所謂的衆神隕落，或者衆神離開華夏去往何方的痕跡，也沒有華夏霛氣匱乏、西方魔法衰落，整個地球進入末法時代的真相啊！”

“這、這這這……”

“我們如今又該何去何從呢？！”

失落，迷茫，無助，充斥在每一個人的心裡。

衆人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隂影和秘密，如愁雲慘霧般籠罩在他們的頭上。

在這裡，他們走過了九龍神柱直沖雲霄的蒼茫天地，如今走到了歷史長廊壁畫的邊盡，沒有時間的觀唸，不知道度過了如何漫長的時間，卻依舊不知前路何方。

再好的耐心，也不免心浮氣躁起來。

“司少夫人，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？縂不能全部人都睏死在這裡吧？”

白墨擡了擡下巴，說：“繼續走。”

往前——

壁畫盡頭。

一道金色光芒從雲端照耀而下。

“天、啓、之、路。”

*

【注】：

前面真假嫡女位面寫過天啓者，不過實在想不出來好名字了，衹好把天啓兩個字再拉出來刷一波存在感，一個尲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