煖炕(h)(1 / 2)
韓倩兒端起茶盞:“夫人,我是從大觀十二年開始伺候爺的,是家生子,原姓韓,您喚我一聲倩兒就行。”
她歪著臉看阿芙,一副自以爲嬌媚的樣子。
可她窄窄的丹鳳眼這樣一瞟,倒有些嚇人。
阿芙面上帶點疏離的笑意,轉向坐在一側的裴叔峪:“夫君,這位妹妹的名字恐怕得改一下,撞了家母的名諱了。”
向夫人的閨名喚作顧倩兒。
撞名的事雖說本就要提出,可阿芙說得直接,毫無鋪墊,倩兒目瞪口呆地看著裴叔峪。
“哦,是嗎,那你...給她起一個吧。”他看了眼倩兒。
阿芙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他的臉色,柔聲問另一位通房:“你叫什麽?”
“我叫清雁,今年十六嵗。從大觀二十年開始伺候爺的。”清雁縮著肩膀,一雙美目水光瀲灧。
十叁嵗就通房了?阿芙心中暗驚。
這個姑娘美貌,想來叔峪就是喜歡美的。她想起自己的阿爹,何嘗不也是這樣。嘖,男人。
“那喒們便湊一個對仗,你就叫明鴛如何?”
倩兒感覺這就是新官上任叁把火,給她下馬威呢,誰曉得主母的親娘閨名是啥。
何況她也不喜鴛鴦的鴛字,聽著縂和冤枉的冤有點像。
然而事涉避諱,沒話可說,自認倒黴,衹得磕了個頭謝恩。
然後屋裡就陷入一番死寂。
叔峪也難得感到有幾分不自在。
他看看兩個通房,又看看新妻,衹覺阿芙清麗脫俗,別有風情,越看越喜歡。
他知她小女子心懷,準是看明鴛和清雁不順眼。
不是什麽大事,以後不見她倆便是。他清清嗓子道:“呃..阿芙,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?”
阿芙搖搖頭。
“那你們便下去吧,我跟夫人呆會。”
看他臉色不耐,兩人也不敢做些花花腸子,老老實實行了禮退下了。
載福堂裡衹賸下阿芙和叔峪,還有旁邊立著的一個不知所措的櫻櫻,氣氛突然尲尬起來。
叔峪專心品茶,阿芙也因爲怕他生氣自己改名不敢輕易開口,縂覺得他剛才答應的沒那麽痛快,最後還是門外的細細簌簌打破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