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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木清一愣,却也没有驳鲁安道的面子,点点头道:“那我一会去找鲁公公您。”

  鲁安道笑了笑,转身就走了。

  木清看着他的背影却有些疑惑,鲁安道是赵瑕的贴身太监,按理说赵瑕在哪他就在哪,怎么会一个人跑回院子去休息呢?更别说鲁公公往常对木清虽然面上带笑,却从不会屈尊喊他喝茶的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?

  待到木清见了赵瑕,又汇报完事情,才装作不经意提到刚刚过来时见到了鲁安道。

  赵瑕冷笑一声:“这老小子近来有些跳脱,我让他回去冷静,他不想着反省,反倒学着另辟蹊径了?”

  木清一听这话就知道赵瑕并没有厌了鲁安道,大概是他哪里做错了什么,惹了这位主,他心里微微一松,毕竟也是一起走过来的,他并不想鲁安道得罪了帝王,最后没了性命。

  赵瑕也并不想将话题停在鲁安道的身上,转而问道:“那人如今恢复的如何?那韩道长还能起死回生吗?”

  木清便将庄子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,如今人已经可以坐起来了,只是尚未完全清醒,行动也有些木讷。至于韩朔是否还能起死回生,木清就跳过了这个问题。

  韩朔当时说只救有缘之人,可木清眼都不眨,大把的金银砸下去,一边好言好语地劝,一边慢条斯理地拿着一把匕首比划,韩朔被吓得眼睛都直了,于是沈眠自然成了那个有缘之人。这些事情木清并没有和赵瑕说,对于他来说,过程从来不重要,结果才重要。

  赵瑕听了他的话心中也是一松:“只要顺利就好。”

  除了公事和沈眠,两人也没什么话题了。木清虽然有办事手段,可察言观色这一条从来就只放在姑姑沈眠身上,赵瑕早就习惯他这性子,便干脆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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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木清离开乾清宫,想起鲁安道的邀请,原本要出宫的脚步拐了个弯,直接往他那小院走去。

  鲁安道是太监总管,在宫中自然也是有一间小院子的,木清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伴随着袅袅的茶香。

  鲁安道正在院子里煮茶,见到他过来也是一笑:“木老弟来得巧,这茶刚刚泡好。”

  木清走过去,坐在他对面,接过一杯茶,轻轻闻了一下,才啜了口。

  “好茶。”

  鲁安道笑了笑,没说话。

  木清不会品茶,爱喝花茶的习惯是随了沈眠,而鲁安道深藏不露,却是个品茶高手,两人于茶道上自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。

  喝了一道茶,鲁安道才说正事。他倒也无辜,最近一段时间众臣频频上折请求承平帝选秀纳妃,德妃在这件事上没讨得好,回了娘家后对这件事顾左右而言他,众人自然知道承平帝的意思,只是几位重臣却不甘心,将主意打在了鲁安道身上。鲁安道被杨阁老指着脑门喷了半个时辰,不得不硬着头皮提了一嘴,结果不言而喻。

  鲁安道哭丧着脸:“我千不该万不该,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年,陛下的情意也淡了,哪里知道……”

  木清淡淡道:“鲁公公别担心,陛下还是念着您的好的。”

  有了木清这句话,鲁安道顿时安下了心。换了别人他这些话烂死在肚子里也是不会说出口的,但若对方是木清……这小子重情义,鲁安道是信他的。

  解决了事情,鲁安道脸上露出笑容来:“木老弟先别忙着走,我看你爱喝这茶,我给你去取一点带回去。”

  木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鲁安道已经转到了后堂。

  木清只得重新坐下来,大约是长期做暗卫的习惯,他开始打量鲁安道这间屋子,看一看就发现了不对,那炕桌底下似乎隐约露出一些纸张模样的东西。

  他径自走了过去,抽出来一看,才发现是一些调查的信息,而且并不是什么朝中官员,而是一个妙龄的少女,名字叫做——

  “木老弟,久等了吧,茶已经拿过来了!”

  木清极其冷静迅速地将纸张丢回了原处,伸手拿着炕桌上的紫砂壶:“这东西我倒是不曾见过,是您的新爱好?”

  鲁安道一愣,随即笑道:“瞎玩的,喏,木老弟,你拿好了。”

  木清点点头,接了东西就走,因此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鲁安道瞟了一眼那炕桌,眼底划过一丝失望。

  待到出了宫门,木清脸色一沉,对牵着马的属下说道:“去查个人。”

  那人一愣,连忙凑过来,就听见木清低低地吐出一个名字。

  “贺茕娘。”

  第三十七章

  之前在翰林院发生的事情众方各有解读, 但之后承平帝并未对顾云璧有什么特殊的表示, 对他那侄女儿更是毫无关注, 便有不少人嘲笑顾云璧献媚不成反遭打脸。倒是顾云璧本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确定承平帝不是对那个女孩有意思,他的这个举动就被当成了他妥协的信号, 请求他纳妃选秀的折子如雪片般堆到了御书房。

  赵瑕翻了两份, 冷笑一声, 不置可否。

  一溜臣子站在下首,一句话都不敢说, 好在赵瑕最近脾气甚好,并没有发火,转而又提起了重开海运一事。

  于从安政治敏感度极高,这几年几大海卫纷纷被整治,换上了赵瑕的心腹, 工部也在制作宝船,年轻的帝王早早就将目光放在了那片广袤的大海上, 尤其是淮海卫最近一段时间动作频频,他就知道重开海运一事已经迫在眉睫了。

  思及此, 于从安上前一步:“臣以为可以先派一队人马出海探访,等到将海图绘制完成再行海运也不迟。”

  赵瑕淡淡道:“出海一趟耗资巨费,仅仅只是为了绘制海图,岂不得不偿失?”

  “呃……”

  赵瑕扫了一眼底下其他的臣子:“诸卿还有别的想法吗?”

  底下一阵议论纷纷, 事实上没有多少人看好海运之事,海上风险太大了,这些年虽然有一些外国的船队穿过海洋要与大晋通商, 但满朝上下还真没什么人看得上那些东西,毕竟大晋地大物博,根本就不缺什么啊!

  于从安这样的已经算是很好了,还有完全不同意开海运的老学究呢!更有人想的明白,这位陛下心中早有打算,哪里还需要来询问众臣,不过是为了挑个人出海罢了,谁要做这个出头鸟,即刻就会被打发到海上去,没见着一向紧跟着陛下后头走的于从安都说的这般保守了?

  在座都不是傻子,一时之间没人再说话。

  赵瑕倒也不急,只是甩出了一份折子:“这是今年傅灵均上报剿灭海盗之后所缴获的赃物,你们看看吧!”